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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定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,不然無法安撫自己。
首先,哥哥在兩天前把大拇指拿給我看,在他多年吃手經營之下,已經順利研發病毒中心,並且成功獲取蜂窩性組織炎一奬,本來想說隔天再帶他去門診,但是當天晚上他說痛到睡不著,包包一拎就把他帶去三總急診,初步檢查沒發燒、心跳血壓正常,開藥回家吃。第二天是學校同樂會,放學之後他帶著歉意,告訴我研發中心自動升級成為研發大樓,因為中午午睡不自覺地含著手指,等到起床發現已經來不及了,雖然帶著歉意,但是事情發生也就只能算了。
今天是放假第一天,前一天晚上再三告知不要吃手,也請睡到自然醒,我錯了,快到中午進房一看,發現吃手吃得很香甜,原來這是睡到自然醒的必要條件,更令我崩潰的是,研發大樓自爆,枕頭、手腕都是爆裂物...立刻挖他起床,並且開始思考要先做哪一件事情,因為今天剛好下午要去台安上職能,就一併也掛了小兒外科,但這之前我已經緊張到拉肚子拉一次,慌亂地打給婆婆、打給嬸嬸、打給爸爸、打給媽媽...想說怎麼辦,不會要住院吧?時間差不多就先送妹妹去畫室,載著哥哥去掛號,掛號的同時焦慮的等待,想說要先把他手上簡易的包紮拆除,方便醫師直接處理傷口,後來發現我太雞婆,在撕除紗布時候,不小心扯到研究大樓的外牆,裡面的水泥就跑了出來,我瞬間傻掉,直接說不要動等等就這樣子,我很怕萬一又炸了!
進到診間醫師一看就知道此棟需要立刻拆除,但還是詢問了這是怎麼造成的,我小聲地說:吃手手。彷彿全天下吃手的小朋友都會這樣子一般的羞愧。(正義使者請不要在此補刀說你看你看吧,不聽話啊)醫師點點頭,接收到暗號之後戴好手套說:現在要清潔了喔。以下省略拆除過程,不外乎那些拆稀巴爛、大棉棒、小棉棒、擠、壓、流、擦等等等等。哥哥哀號,好痛啊好痛啊,不要流血不要流血,但是已經太遲了,再不清除,我看你整手都要拆了吧?包紮好衝去職能教室,也只剩下十分鐘,但是沒關係,因為今天要寄出的補助文件,還是需要給老師簽名。
傍晚帶著兄妹倆去公園,哥哥在玩沙,妹妹在吃肉包,接著兩位交換,換妹妹玩沙,哥哥吃肉包,從出口玩到後面的滑索,在別的公園裡的滑索比較平穩,我毫不猶豫地問妹妹要不要玩那個可站坐的滑索,妹妹也興高采烈地坐上去滑出去,但我太大意,我沒有料到他的速度是比較快,也沒有跟著妹妹一起衝出去陪著,就看他到最後終點的地方,飛了出去,肚子朝下完美落地,接著爆哭,旁邊一個爸爸衝過去抱他起來,安慰沒事了,他兒子說上次我玩也是飛出去。
回想事發,我邊看著他飛出去,一邊大喊妹妹!!!我想慘了慘了慘了慘了,都是我不好,碰的一聲摔地上,我不知道那是因為肉多而造成的巨大聲響?還是因為我心痛?我抱起來臉帶微笑謝謝那邊好心爸爸,一邊責怪自己,但妹妹好重啊,我還是抱著他盡力地安撫,想到很久以前也是差一點失去哥哥,我就覺得那種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,有時候甚至想到那些片段就會無法呼吸。妹妹奮力地哭,我拍拍他,把他抱到椅子坐好,給他一杯豆漿,他喝完之後就笑嘻嘻地繼續玩。後來我跟他說:你摔到地上我差點以為你要去當天使了。他從口袋拿出兩個大大的東西給我,放在我手上說:媽媽這個巧克力給你吃。我說這不是陳皮梅嗎?他說:是巧克力,你不是愛吃巧克力?我打開發現真的是巧克力,立刻吃掉。他又笑嘻嘻地跑去跟哥哥玩溜滑梯。因為稍早我們去藥局買清潔用品,藥局桌上放著魷魚絲塊、陳皮梅、巧克力,老闆說可以拿,就拼命的塞到他們手裡,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拿的巧克力,也不知道他知道那是巧克力,在他遞過來兩個巧克力,我覺得應該要痛哭一番好好的釋放壓力,但是我頓時覺得好好笑,為什麼你這小孩知道我愛吃巧克力?(魷魚絲塊被哥哥說是貓飼料,而拒絕拿)
睡前哥哥要換藥,他帶著崩潰的聲音說不要擠不要擠,在沙發上胡亂踢腳,妹妹就拿著一只壞掉的手機喀喳喀喳地把哥哥胡鬧的樣子拍下來,並且嘻嘻哈哈咧嘴對我笑。真是調皮搗蛋!是妹妹的肉多救了他?還是有一個隱形的肉墊墊在地上呢?
生日前一天漫長的一日,視覺聽覺上都太衝擊,我覺得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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